一碗胡卜汁

【古黛】真爱如水

可以

二十书生:

#我又来了
#试着写个糖(?)
希望不要太OOC系列
圣诞…贺…贺文?


没有灵感……
是不是该去听首歌找灵感……


一个智障写手的寻找灵感之旅


顺手推荐好妹妹的《相思赋予谁》
虽然完全没有从这首歌里找到关于这个故事的灵感


#


—————— (●'◡'●)ノ♥——————


—1—


“你还好吗?”


“我昨天到的北海道,这边已经开始下雪了。很漂亮,白茫茫一片,河水都冰冻起来,雪地里什么声音都没有,除了踩在雪上的声音,沙沙沙,只要一停下来,好像世界都安静了。”


“你还好吗?……”


“好像已经开春了,河流解冻了,水哗啦啦的流过,叮叮咚咚,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废话说多了你又要骂我,但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就想给你写信。”


“你还好吗?……”


“听说圭子姐不做律师了,是因为没什么意思了吧?如果遇不到旗鼓相当的对手,也是很无聊的事情呢。先生呢?我很好奇先生会不会觉得无敌也是一种无聊。”


“我很好。……”


“你还好吗?回程的路上我去了小樽,就是拍《情书》的那个地方,不过你应该不知道《情书》吧,你这样的人……你最想去那个地方旅游呢?法国?在雪山滑雪?遗憾的是小樽的雪早就化了……”


“你还好吗?最近我很烦躁,这次外出时间真的好长啊……而且还有这么棘手的案子……不过我可是从你的事务所出来的律师啊,无论如何都不能砸了先生的金字招牌,嘛,是吧?”


“我很好。……”


“你还好吗?……”


—2—


如果一个人愿意在明媚的午后,什么事都不做,只在屋前廊下坐着,再倒上一杯清茶,一边享受着和煦的阳光,一边慢悠悠地回忆着从前往事,那么这个人已经开始老去了。


佐藤妗子最近就是这种状态,从上个月和男朋友分手开始。那是一个飘着小雨的下午,男朋友沉默地和她讲了分手,眼睛里却全是挣扎与不舍。


“人都是自私的,所以我只能舍弃你,在你终于忍受不了地舍弃我之前。你想要的,我能给你的,都对不上。跌宕起伏,故事般的人生,决绝浓烈的爱情,我没有,也不想有这些东西。你要的是烧人的伏特加酒,我能给你的,只有一杯白水。”


前男友是个厉害的检察官,两个人相识于五年前的一场诈骗案的庭审。那时她已小有名气,被指派为嫌疑犯做辩护,一场必败的辩护,却换来如此刻骨的爱情。——虽然这爱情不久前刚刚结束了。


从来没有一场恋爱的结束让妗子这么难受过,她是真的很爱这个白水一般的男人,但正如他所说,她也的确更迷恋伏特加的浓烈,更向往轰轰烈烈的爱情,何况她本就是富贵娇女,生活一直花团锦簇。但前男友的“白水理论”也让她烦躁,因为这会让她回忆起在大学时代的一次狼狈尴尬的告白……一次对自己老师的丈夫的,告白。


—3—


佐藤妗子十九岁的时候,刚进东大念法律,正好这一年系里新来了一个老师,三十多岁的短发女人,之前是很厉害的律师:去年作为原告方的辩护律师赢下了那场震动整个国家的家暴出轨离婚案,使得更多人开始关注女性在家庭中的地位与权利,之后不久便被学校聘为特别讲师。


——听说被告方的辩护律师,那位之前一直保持着不败战绩的传奇律师,正是这位法学院新老师的丈夫。而在此战之后,这位传奇律师也进入了半隐退的状态。


彼时的妗子是法学院里优秀到找不出第二个的学生,她思维敏捷,口才出众,理所当然地,很快就得到了那位古美门老师的青睐。


古美门老师原姓黛,美丽的姓氏,还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妗子很喜欢这位老师,但有时候也会对老师有些不以为然,大概是因为这位古美门先生偶尔的想法实在是太天真愚蠢,也或者是因为,她见到了另外一个古美门。


是那个秋天吧,也正是从那个秋天开始,她对老师的称呼便从“古美门先生”换成了“黛先生”,虽然理由说的冠冕堂皇:“老师原来的姓太美了,不这样称呼的话实在是浪费了”,但内心真正的想法只有她自己知道。


古美门研介的事迹一直在法学界有所流传,很多初入法律的学生或者律师都会有与他见面、交谈甚至于切磋的想法,佐藤妗子也不例外。而因为她是黛真知子钟爱的学生的关系,她比别人有更多的机会与这位风流的鬼才律师接触。


而接触越多,她陷得越深。很难理解,其实又不难理解——对方是从业十几年几乎没有败过的传奇律师,虽然毒舌到令人发指,但在她看来却意外的魅力十足;才华横溢多金浪漫,生活品味还不俗;唯一的不好就是本人是个四十好几的大叔,但也没关系,成熟男人的魅力不比那些小白脸更深?


最重要的是,妗子在这位古美门先生身上,感受到了和伏特加一样的气息。古美门研介有着不平凡的人生,性格与生活也不是索然无味的白开水,这正是她理想中的恋人与她渴望自己能够拥有的人生。


于是她不可避免的心动了,即使对方是有妇之夫,是自己尊敬的老师的丈夫……她还是不可避免的、无比可耻的心动了。


一开始只是想默默地看着这位先生,偶尔的问候、来往便已足够。但人都是贪得无厌的生物,见到了,便开始希望更久的见面,然后是更长更多的相处,后来又想得到一些不一样的关注,再甚至,开始妄想那奢侈的、属于老师的爱。


在大三的时候,她做了一件疯狂的事情。


—4—


那时候北海道出了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烦事,需要东京警视厅派人过去处理,并且还要带上一个足够优秀的律师过去协助警方,时间是差不多三个月,从冬末到来年春天。


因为家中长辈与警视厅的关系,她向长辈推荐了老师黛真知子,长辈转头间便将“古美门真知子”的名字写上了名册。


三个月,足够她去动摇一个本就风流的男人的心了。


—4.1—


“喜欢我?”拿着咖啡杯的男人脸上浮现出一个轻蔑的笑,他一如往常地靠坐在沙发里,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眼角的皱纹浅浅,却让妗子如此着迷。


“……是的,不管您是鄙夷我还是怎样,但我还是想说出我的感情……也希望……您能给我一个机会……”


“果然和白痴在一起久了会受到同化,我居然会和那个灯笼裤一样以为你是个正直向上的好女孩!”古美门研介嗤笑道,“在自己老师外出的时候,专程上门来向老师的丈夫告白,并厚颜无耻地索要一个机会?机会,什么机会?”


妗子脸色很难看,也许这个决定是深思熟虑,或者是一时冲动,但话都已经说出口,她也必须放手一搏。


“先生您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的!”


“先生,先生之前是不败的传奇,您怎么能够被淹没在世俗里呢?和那些庸常无能的普通男人一样呢?”


“你太放肆了。”古美门眯起眼睛,放下手里正在读的信,坐直了身体,他已经能隐约猜到这个年轻女孩的想法了,简直比当年的灯笼裤还要幼稚。


“所以呢?你觉得我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那应该是怎样?维持着不败的记录,然后继续在权力与金钱的漩涡中周旋折腾?还是说,其实是你觉得,我的妻子不应该是黛真知子这样的女人?”


妗子只觉得全身如突然被浸泡在冷水里,先生的目光,不再是戏谑一般的漠然,也不是看向老师时暗暗的宠溺……那种眼神……好像是老师在法庭上……但多了几分冷漠与阴鸷。


“老师就像一杯白水一样索然无味,不是吗?可先生曾经是伏特加一样的烈酒啊,白水混入伏特加,会稀释掉酒的烈度,慢慢的,虽然仍然可以被称为伏特加,但已经不再是过去的味道了,先生不会觉得这样让人无法忍受吗?


“从前的先生,能够忍受生活一直如一杯白水一样吗?很显然,您不能,您会觉得无趣,同样,我不认为现在的先生就可以做到。


“如果先生拥有了一座花园,您一定是爱不释手,但您绝对不会是能守住这些花的人,对您来说,外面的景色永远更美好,因为在您拥有了这座花园的时候,您也被这些花朵束缚了自由。


“老师给您的是打理不好就会凋萎的花园,我能给您的却是一朵永远不会凋谢的玫瑰花,和走出花园的自由。”


古美门研介觉得有必要好好和真知子谈一谈,让她注意一下学生的三观。


短暂而压抑的沉默。


“你平日里都不喝水的吗?”古美门笑。


妗子有一点愣:“……啊?”


古美门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转而拿起茶几上的白水,他轻抿了一口,抬眼看着妗子:“白水无味,但伏特加喝多了伤胃伤身,我不可能天天喝伏特加,但我每天都必须补充水分。”


妗子心里一动,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仿佛知道了古美门接下来要说什么,脸上露出难堪又悲伤的神色来。


“你说真知子像水,其实我也这样觉得。白水一样寡淡的长相,白水一样索然无味的身材,白水一样透明到一目了然的智商,如果她没遇到我,可能就真的成为一个晨间剧女主角了。白痴、幼稚,脑子还不清醒。


“可是她遇到了我,以白水一样的状态,还给了我白水一样的爱情。


“我的胃早就不好了,别说伏特加,就算一般的啤酒都不能碰。前几年是怕死不敢碰,后来,是因为不想,因为害怕。”


害怕她会离开。


“你没有机会的。”


古美门放下杯子,重新靠回沙发里,复又拿起米白的信纸,认真地一字一句的看起来。


妗子觉得自己浑身无力,她撑起身体,僵硬地站起来,面对着男人僵硬地鞠躬,身子弯下去的时候,恍惚看到男人手中信纸上的一行清秀小字:“你还好吗?我很好。……”


是老师的字。


“我不会告诉那个灯笼裤的,她也不会希望自己的学生,居然是个连幼稚园都没有读过的学龄前稚童。”


佐藤妗子挺直了背,一步步走出古美门事务所,走向这个明媚又讽刺的春日。


……


“……呼……还好把持住了……这个死丫头,净给我惹麻烦!”


—5—


前男友有了新的女朋友,妗子也开始新的生活。偶尔会回学校看一看旧日的老师们,后来听说古美门真知子在去年就和丈夫孩子移民去了澳洲,那块四面环水的大陆。


她又遇上一个男人,听说这个人少年的时候也是肆意妄为,去过冬天的俄罗斯,在冰原中喝过最烈的伏特加,而后来年岁渐大,戒了烟酒,过上朝五晚九的平淡人生。


又是一个明媚的春日午后,妗子认真地看着面前这个平凡的男人,笑容如水。


—6—


古美门真知子在收拾屋子的时候找到了一箱泛黄的信纸。叠的整整齐齐,从最开始的第一封到返程中的最后一封。


哦,是当年她去北海道的时候,“晚上无聊的时候”写给先生的信,还有先生“无聊的时候才想起来”的回信。


她的去信所有的开头都是“你还好吗?”;先生的回信所有的开头都是“我很好”,结尾都是“不要再给我写了,我不会回了!”


真是有够无聊的老头老太婆。


她笑了笑,抬眼看向门外,那个至今仍然固执的梳着偏分的臭老头正坐在院子里和年轻漂亮的女邻居聊天,时不时转头望一望门廊,像一个等待着心爱的玩具的臭小孩。


真知子放下手中的东西,捋了捋已经渗出白发的鬓角,将短发别到耳后,站起身来,准备好好地去嘲笑一下狂妄自大的古美门先生。


毕竟是春天呢。


—END—



#妈的剧情越写越狗血……


妈的人物有没有崩坏啊


妈的好像写得OOC了啊……


妈的我好害怕……


妈的你们不要嫌弃啊……


圣诞快乐啊!!!


#可以算是上一篇关于“花园”的另一种可能……


(:3▒▒▒▏【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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